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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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咬咬牙，揪住一撮狼毛：“真的拔了啊！”
巨狼不耐煩地打了個鼻息。
吳邪手捏緊了幾次都沒忍心下手，最後洩氣地放開手，鉆到狼肚子下面，在前腿的內側最不起眼的地方拔了一撮。
一撮毛而已，張起靈根本沒放在心上，吳邪卻看著他肩膀靠前那塊小小的紅斑很不是滋味。
“怎麽樣，可以用嗎？”張起靈問他。
吳邪收起心裏的異樣，用手扯了扯狼毛：“很柔韌，應該可以的。部落裏有人很擅長精細的活嗎，我想請他試一試。”
張起靈聞言轉身就走，走了幾步沒見吳邪跟上來，轉頭問：“怎麽？”
吳邪訕笑：“我……還是不去了，你把我說的轉告給……哎！”
張起靈不等他說完，走回來掐著他的脖子將吳邪推著走。
“你在意他們說的話？”吳邪身後傳來略帶不滿的聲音，“我是這個部落的首領，我既然敢留你，就敢對你的所作所為負責。一旦我發現你有異心，不用別人說話，我第一個殺了你！”
配合著他的這番話，吳邪感覺到捏著自己脖子的手忽然收緊。
說來奇怪，致命的弱點掌握在別人手裏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情，但吳邪卻一點兒也沒感覺到害怕。
他微微側頭看身後的人，對上張起靈金色的眸子，看到那雙眼裏不可一世的霸氣，剛才因為那個雌性的話而酸澀的心忽然平靜了。
只要你不背叛，我就守護住你！
——吳邪從張起靈的眼神裏看到了這樣的訊息。
這個強大的男人還真是直接呢，吳邪笑了：“謝謝首領的信任，我不會自尋死路的。”
張起靈對他的回答很滿意，放開了掐著吳邪脖子的手。
兩人一前一後幾乎橫穿了整個部落，來到了部落一個非常不起眼的角落裏，那裏有一間破舊不堪的屋子。
吳邪沒想到這個部落裏居然還有比自己條件更差的人家，他仔細打量著這間小屋，發現房子雖然很破舊，但仍然能看出這原本是一間非常寬闊的屋子，足夠一大家子居住。
但是，走進院子他們都沒聽到說話聲，吳邪不禁有些奇怪，這房子的主人會是什麽樣呢？
“誰在外面？”屋裏傳來有些沙啞的聲音。
張起靈在門外站定，道：“是我。”
吳邪聽見屋裏傳來腳步聲，不一會兒門被打開，一個瘦小的頭發斑白的雌性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首領找我有事？”
他的話雖然是對張起靈說的，但一雙已經不再清澈的眼睛盯著吳邪，那銳利的眼神讓吳邪想起了童話裏的巫婆，這位雌性看起來很不好惹的樣子。
“想請你幫個忙。”張起靈將毛遞給他，“幫我們做成線。”
雌性將視線從吳邪身上移開，看著那撮毛，半天才伸出枯樹枝一樣的手輕輕拈起：“線？”
張起靈看向吳邪，示意他解釋。
“就是將毛撚成一條，像這樣。”吳邪將一小撮毛撚成一股，“不過要全部連在一起，至少需要這麽長。”他用手比劃了一下。
“知道了知道了！”雌性不耐煩地打斷吳邪，佝僂著身體，轉身進屋。
這雌性的脾氣真不好，吳邪在心裏想，他站在門口不放心地問了一句：“可以做嗎？我要用來給洛夫縫傷口，您能快一點嗎？”
“小娃娃怎麽這麽多廢話！”
漆黑的屋裏傳來年老雌性的訓斥，吳邪訕訕地摸摸鼻子，往後退了一步，耐心地等著。
張起靈筆挺地站在一邊，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兩人很久沒有單獨相處過，吳邪閑的無聊便悄悄打量起身邊高大的男人來。
張起靈長了一張動漫人物裏才會有的臉，特別是他金色的眼睛，配上銀白的短發，讓他看起來充滿了夢幻的色彩。再加上他身體健碩，寬肩窄腰，手臂上的肌肉勻稱有力，往哪兒一站都耀眼得跟明星似得。
相比起來，吳邪覺得自己就是一□□神瞌睡的產物——身體瘦小沒有肌肉，軟趴趴的頭發以及只能用來賣萌的大眼睛。
吳邪很想問問傳說中的獸神，他真的不是一個bug嗎？世界上怎麽還會有他這種介於雄性和雌性之間的產物？
忽然，吳邪聯想到了一個詞，那是地球上專門形容某一種人類的用語……
他的心裏飄過兩個字：呵呵！
被自己的聯想打擊得體無完膚的吳邪完全沒註意到自己一直盯著張起靈呢，被人盯著看對於張起靈來說很正常，但沒人會邊看他邊露出欲哭無淚的笑容。
他斜了吳邪一眼：“你那是什麽表情？”
“嗯？”吳邪腦內劇場被不爽的質問打斷，他無辜地看著張起靈，“什麽表情？”
張起靈挑眉，剛想說什麽，不遠處傳來若華的聲音：“張起靈。”
一聽到這個聲音，吳邪條件反射地打了個寒顫，他腦海裏瞬間閃過一萬個溜走的借口，但還沒來得及說呢，若華已經風情萬種地走了過來。
“起靈，你在這裏做什麽？”
“若華。”面對美人熱情的問候，張起靈只有這兩個簡單淡漠的字，但很顯然，對方覺得他能這樣就很好。
“我聽說羅迪他們受傷了，正準備去看看。”若華完全無視了吳邪的存在，臉上掛著乖巧的笑容，仰臉看著張起靈，“我們一起過去吧。”
張起靈：“我還有事。”
被拒絕了，若華臉上的笑依然十分溫柔：“我也正好找白秋有點事，辦完事我們一起去吧。”
張起靈既沒點頭也沒搖頭，自覺縮到一邊的吳邪在心裏小小地鄙視了一下，不喜歡就拒絕，喜歡就主動，他最討厭暧昧了！
若華見到張起靈這樣的反應很開心，臉上的笑容越發明艷。
他上前敲了敲虛掩著的門：“白秋，我想從你這兒買一些東西。”
屋子裏面一片寂靜，他又敲了敲門，把剛才的話說了一遍，裏面還是沒有什麽動靜。
若華的眉頭皺了起來，臉上飛快閃過一絲不快。但是他很快就恢覆了端莊溫柔的樣子，繼續敲門：“白秋，你在家吧，部落裏有人受傷了，你的東西能很好地幫助他們，我希望……”
“吵什麽吵！”門被人一把拽開，白秋一臉不耐地瞪著若華，“他們受傷關我什麽事？”
若華被嚇了一跳，又被無禮的對待，臉色有些不好。他偷偷瞄了一眼張起靈，勉強笑道：“你這麽說就不對了，他們都是為了部落才受傷的，作為部落的一員，你怎麽能說跟你沒關系呢？”
這話說的對，雖然吳邪十分不待見若華這個心機婊，但不可否認他說的很對。
不過，接下來白秋的一句話卻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白秋輕蔑地笑了一下：“你不是說他們是被不詳的雌性害的？”
若華聞言楞住了，片刻之後漲紅著臉，驚慌地看看張起靈，提高聲音道：“你胡說什麽？！”
“哼！”白秋冷笑，無視了有千言萬語要說的若華，將一個毛線團遞給吳邪，“這麽一點
事以後不要來麻煩我！”
吳邪驚喜地看著手裏線條均勻的線團，由衷地朝白秋道謝：“做的太棒了，謝謝您！我這就去幫洛夫治傷！”
說完，有些時候做事兒只憑一股勁兒的吳邪一陣風似的消失了。
白秋皺巴巴的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轉瞬即逝，等他再看向張起靈的時候，又恢覆了古怪老人的樣子。
“我看你這個首領也做不了多長時間了！”白秋惡聲惡氣地說，“白長了一雙眼睛，早點讓位，省得害人害己！”
若華本就憋了一肚子的氣，見他這麽說張起靈，頓時怒了：“你怎麽能這麽說，張是最偉大的首領，你能有今天安穩的生活，都是他的功勞！”
白秋似笑非笑地看著情緒激動的若華，半晌才張口說話：“偉大？我怎麽沒看出來，別的不說，就憑你還能站在這兒這一點他就做的不夠好！”
“你什麽意思？”若華能感覺出來對方是針對他，卻沒搞懂具體的意思。
白秋將視線轉向一言不發的張起靈，臉上的笑容變得高深莫測：“一個合格的首領，心裏必須要有一碗清水。”
張起靈微微垂著眼，看著跟前脾氣古怪的雌性，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一言不發地走了。
若華不可置信地看著張起靈的背影，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被扔下了！
笑容卻再次爬上白秋的臉頰，他看著張起靈的背影有這麽一點滿意的意味。
另一邊，若恩很快回來了，他身上的血跡還沒來得及清理，散發出一股子魚腥味。再看他帶回來的透明骨頭，吳邪可以確定，他們說的“費斯獸”多半就是魚。
眼下他沒時間去考究，接過魚刺後他試了一下，發現這種魚刺的硬度非常高，柔韌性也還行，用來制作針應該能用。
“我想在這裏戳一個洞。”吳邪舉起魚刺，指著尾端說。
張起靈看了一眼，沈默地接過魚刺，用其中一根的尖端對準吳邪說的地方忽然發力！
等吳邪重新接過魚刺，發現其中一根的尾端已經出現了一個小洞……
好吧，獸人的力氣確實逆天！
來不及解釋什麽，吳邪用看影視劇學來的經驗結合實際，再適當發揮想象，用臨時制作的針和線將洛夫的山口縫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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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狼不耐煩地打了個鼻息。
吳邪手捏緊了幾次都沒忍心下手，最後洩氣地放開手，鉆到狼肚子下面，在前腿的內側最不起眼的地方拔了一撮。
一撮毛而已，張起靈根本沒放在心上，吳邪卻看著他肩膀靠前那塊小小的紅斑很不是滋味。
“怎麽樣，可以用嗎？”張起靈問他。
吳邪收起心裏的異樣，用手扯了扯狼毛：“很柔韌，應該可以的。部落裏有人很擅長精細的活嗎，我想請他試一試。”
張起靈聞言轉身就走，走了幾步沒見吳邪跟上來，轉頭問：“怎麽？”
吳邪訕笑：“我……還是不去了，你把我說的轉告給……哎！”
張起靈不等他說完，走回來掐著他的脖子將吳邪推著走。
“你在意他們說的話？”吳邪身後傳來略帶不滿的聲音，“我是這個部落的首領，我既然敢留你，就敢對你的所作所為負責。一旦我發現你有異心，不用別人說話，我第一個殺了你！”
配合著他的這番話，吳邪感覺到捏著自己脖子的手忽然收緊。
說來奇怪，致命的弱點掌握在別人手裏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情，但吳邪卻一點兒也沒感覺到害怕。
他微微側頭看身後的人，對上張起靈金色的眸子，看到那雙眼裏不可一世的霸氣，剛才因為那個雌性的話而酸澀的心忽然平靜了。
只要你不背叛，我就守護住你！
——吳邪從張起靈的眼神裏看到了這樣的訊息。
這個強大的男人還真是直接呢，吳邪笑了：“謝謝首領的信任，我不會自尋死路的。”
張起靈對他的回答很滿意，放開了掐著吳邪脖子的手。
兩人一前一後幾乎橫穿了整個部落，來到了部落一個非常不起眼的角落裏，那裏有一間破舊不堪的屋子。
吳邪沒想到這個部落裏居然還有比自己條件更差的人家，他仔細打量著這間小屋，發現房子雖然很破舊，但仍然能看出這原本是一間非常寬闊的屋子，足夠一大家子居住。
但是，走進院子他們都沒聽到說話聲，吳邪不禁有些奇怪，這房子的主人會是什麽樣呢？
“誰在外面？”屋裏傳來有些沙啞的聲音。
張起靈在門外站定，道：“是我。”
吳邪聽見屋裏傳來腳步聲，不一會兒門被打開，一個瘦小的頭發斑白的雌性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首領找我有事？”
他的話雖然是對張起靈說的，但一雙已經不再清澈的眼睛盯著吳邪，那銳利的眼神讓吳邪想起了童話裏的巫婆，這位雌性看起來很不好惹的樣子。
“想請你幫個忙。”張起靈將毛遞給他，“幫我們做成線。”
雌性將視線從吳邪身上移開，看著那撮毛，半天才伸出枯樹枝一樣的手輕輕拈起：“線？”
張起靈看向吳邪，示意他解釋。
“就是將毛撚成一條，像這樣。”吳邪將一小撮毛撚成一股，“不過要全部連在一起，至少需要這麽長。”他用手比劃了一下。
“知道了知道了！”雌性不耐煩地打斷吳邪，佝僂著身體，轉身進屋。
這雌性的脾氣真不好，吳邪在心裏想，他站在門口不放心地問了一句：“可以做嗎？我要用來給洛夫縫傷口，您能快一點嗎？”
“小娃娃怎麽這麽多廢話！”
漆黑的屋裏傳來年老雌性的訓斥，吳邪訕訕地摸摸鼻子，往後退了一步，耐心地等著。
張起靈筆挺地站在一邊，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兩人很久沒有單獨相處過，吳邪閑的無聊便悄悄打量起身邊高大的男人來。
張起靈長了一張動漫人物裏才會有的臉，特別是他金色的眼睛，配上銀白的短發，讓他看起來充滿了夢幻的色彩。再加上他身體健碩，寬肩窄腰，手臂上的肌肉勻稱有力，往哪兒一站都耀眼得跟明星似得。
相比起來，吳邪覺得自己就是一□□神瞌睡的產物——身體瘦小沒有肌肉，軟趴趴的頭發以及只能用來賣萌的大眼睛。
吳邪很想問問傳說中的獸神，他真的不是一個bug嗎？世界上怎麽還會有他這種介於雄性和雌性之間的產物？
忽然，吳邪聯想到了一個詞，那是地球上專門形容某一種人類的用語……
他的心裏飄過兩個字：呵呵！
被自己的聯想打擊得體無完膚的吳邪完全沒註意到自己一直盯著張起靈呢，被人盯著看對於張起靈來說很正常，但沒人會邊看他邊露出欲哭無淚的笑容。
他斜了吳邪一眼：“你那是什麽表情？”
“嗯？”吳邪腦內劇場被不爽的質問打斷，他無辜地看著張起靈，“什麽表情？”
張起靈挑眉，剛想說什麽，不遠處傳來若華的聲音：“張起靈。”
一聽到這個聲音，吳邪條件反射地打了個寒顫，他腦海裏瞬間閃過一萬個溜走的借口，但還沒來得及說呢，若華已經風情萬種地走了過來。
“起靈，你在這裏做什麽？”
“若華。”面對美人熱情的問候，張起靈只有這兩個簡單淡漠的字，但很顯然，對方覺得他能這樣就很好。
“我聽說羅迪他們受傷了，正準備去看看。”若華完全無視了吳邪的存在，臉上掛著乖巧的笑容，仰臉看著張起靈，“我們一起過去吧。”
張起靈：“我還有事。”
被拒絕了，若華臉上的笑依然十分溫柔：“我也正好找白秋有點事，辦完事我們一起去吧。”
張起靈既沒點頭也沒搖頭，自覺縮到一邊的吳邪在心裏小小地鄙視了一下，不喜歡就拒絕，喜歡就主動，他最討厭暧昧了！
若華見到張起靈這樣的反應很開心，臉上的笑容越發明艷。
他上前敲了敲虛掩著的門：“白秋，我想從你這兒買一些東西。”
屋子裏面一片寂靜，他又敲了敲門，把剛才的話說了一遍，裏面還是沒有什麽動靜。
若華的眉頭皺了起來，臉上飛快閃過一絲不快。但是他很快就恢覆了端莊溫柔的樣子，繼續敲門：“白秋，你在家吧，部落裏有人受傷了，你的東西能很好地幫助他們，我希望……”
“吵什麽吵！”門被人一把拽開，白秋一臉不耐地瞪著若華，“他們受傷關我什麽事？”
若華被嚇了一跳，又被無禮的對待，臉色有些不好。他偷偷瞄了一眼張起靈，勉強笑道：“你這麽說就不對了，他們都是為了部落才受傷的，作為部落的一員，你怎麽能說跟你沒關系呢？”
這話說的對，雖然吳邪十分不待見若華這個心機婊，但不可否認他說的很對。
不過，接下來白秋的一句話卻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白秋輕蔑地笑了一下：“你不是說他們是被不詳的雌性害的？”
若華聞言楞住了，片刻之後漲紅著臉，驚慌地看看張起靈，提高聲音道：“你胡說什麽？！”
“哼！”白秋冷笑，無視了有千言萬語要說的若華，將一個毛線團遞給吳邪，“這麽一點
事以後不要來麻煩我！”
吳邪驚喜地看著手裏線條均勻的線團，由衷地朝白秋道謝：“做的太棒了，謝謝您！我這就去幫洛夫治傷！”
說完，有些時候做事兒只憑一股勁兒的吳邪一陣風似的消失了。
白秋皺巴巴的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轉瞬即逝，等他再看向張起靈的時候，又恢覆了古怪老人的樣子。
“我看你這個首領也做不了多長時間了！”白秋惡聲惡氣地說，“白長了一雙眼睛，早點讓位，省得害人害己！”
若華本就憋了一肚子的氣，見他這麽說張起靈，頓時怒了：“你怎麽能這麽說，張是最偉大的首領，你能有今天安穩的生活，都是他的功勞！”
白秋似笑非笑地看著情緒激動的若華，半晌才張口說話：“偉大？我怎麽沒看出來，別的不說，就憑你還能站在這兒這一點他就做的不夠好！”
“你什麽意思？”若華能感覺出來對方是針對他，卻沒搞懂具體的意思。
白秋將視線轉向一言不發的張起靈，臉上的笑容變得高深莫測：“一個合格的首領，心裏必須要有一碗清水。”
張起靈微微垂著眼，看著跟前脾氣古怪的雌性，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一言不發地走了。
若華不可置信地看著張起靈的背影，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被扔下了！
笑容卻再次爬上白秋的臉頰，他看著張起靈的背影有這麽一點滿意的意味。
另一邊，若恩很快回來了，他身上的血跡還沒來得及清理，散發出一股子魚腥味。再看他帶回來的透明骨頭，吳邪可以確定，他們說的“費斯獸”多半就是魚。
眼下他沒時間去考究，接過魚刺後他試了一下，發現這種魚刺的硬度非常高，柔韌性也還行，用來制作針應該能用。
“我想在這裏戳一個洞。”吳邪舉起魚刺，指著尾端說。
張起靈看了一眼，沈默地接過魚刺，用其中一根的尖端對準吳邪說的地方忽然發力！
等吳邪重新接過魚刺，發現其中一根的尾端已經出現了一個小洞……
好吧，獸人的力氣確實逆天！
來不及解釋什麽，吳邪用看影視劇學來的經驗結合實際，再適當發揮想象，用臨時制作的針和線將洛夫的山口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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